AROM

#完结篇#

命运可不是你对面的罪犯，想抓就可以抓，命运是没有破绽的，他可以强攻，也可以反扑，你早晚会感受到。

当初陈彪认罪时留给自己的一番话，确实，当自己觉得抓住了命运的漏洞的时候，不曾想，钻出去迎接自己的是如同复制粘贴一般的新的命运轨迹，无处可躲。

女人的哭泣，男人的怒目，客厅里散落的一切无不在彰显着刚刚爆发的争吵的热烈。

林涛的每一任女朋友最讨厌的、最害怕永远不会是小三，而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秦明，提出想和秦明的见面的女朋友不在少数，然而这个要求往往在林涛那里就被拦截了。

理由是秦明不喜欢。

”林涛，两年了，我跟你跟了两年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妻子，你未来孩子的妈妈，而秦明不过是个外人，他凭什么插足我们。“林涛的宝宝歇斯底里的坐在地上对林涛哭嚎，女人的天性使然，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要把关心分在不相干的人的身上。

”他和我认识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和我走完了四分之一的路的人，他永远不会是外人！“林涛怕是永远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即便交往过很多女朋友。

”可我才是全心为你付出，他有什么资格，他只不过是整天切死人的人罢了，我哪点比不上他！“

”他有什么资格，这他妈的应该问我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躺在冰冰的柜子里，就他妈用一片白布盖着，害死他的人还逍遥法外，我他妈只能没用的回来收拾东西去继续找线索，让老秦尽快的入土为安。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老要骂秦明，他明明那么好！“林涛说着说着开始说不下去了，冰柜里的尸体占据了林涛的脑海，也没管听到自己的话而愣住的女友，开始收拾弄乱的行李和散落在地上的物件，看了看电视柜上被弄乱的物件，一件一件的整理好。

林涛的女朋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不会后悔骂秦明，在林涛的女朋友心中即使秦明死了也改变不了他是骚货的事实。

“林涛，你把警察工作的辞了，我既往不咎，我们好好开始。”恋爱中的人喜欢幻想，总是喜欢用自己的理所应当去要求一些自己不该去碰的事与物。

林涛也不收拾东西了 ，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女友觉得陌生起来，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秦明死了，要他把工作辞了。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却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愤怒过，秦明可以让自己辞职不当警察，但其他人都不能提让他不当警察，即使是开玩笑也不允许。

林涛掐着女友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看着女友惊慌失措的不断拍打着自己，企图把自己的手掰开却发现做不到的无力感。林涛没用力只是单纯的按在地上让她闭嘴，即便这样还是在女友细嫩的脖子上留下了掐痕。

“分手吧”林涛看着不断挣扎的女友提出了分手，松开了手回头继续整理东西，没管女友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手机钱包就冲出门，收拾完看着没关上的大门就走过去关上。

林涛坐在沙发上看着家里的一切，当时买带有遮光层的窗帘是因为秦明喜欢，木纹餐桌也是当时和秦明一起去挑的，秦明喜欢能够包裹住自己而且软软的东西，自己跑了好几个卖床垫的品牌店买一张睡起来不伤背脊的软床垫，就是想着秦明什么时候太累了在自己这里过夜能睡的舒服点，结果秦明没睡过倒是好几个女朋友在上面睡过不少次。

林涛觉得自己是个渣男，喜欢秦明却和女生在一起，和她们约会甚至是上床，如果父母催的紧的话说不定还会结婚生孩子，他可以结婚但秦明不可以，不管自己和秦明有没有在一起，秦明的世界只能有自己，即使是大宝也不允许。

谁都不知道，包括秦明在内，林涛对秦明做了标记。身为警察，即使是最普通最位居后线的职位都会受到来自罪犯的报复，死的面目全非是常有的事。林涛在秦明还在云瑶任职的时候是一名缉毒警察，长期活跃在金三角一带，当时队员们为了免得死于非命的时候面目全非，同伴认不出自己导致没法收尸，就会在身体私密的地方做标记，方便认尸。

那时候，秦明刚刚调来龙番

“这是从云瑶市调任过来的法医科科长，秦明，大家认识一下”潭局带着新上任的秦科长介绍给龙番警局里主力军-刑警队
“秦科长好，我是陈云龙，大家都叫我小黑”
“秦科长好，我是刘眀，叫我大刘就可以了”
“秦明明，好久不见”
“林涛，好久不见”
小黑一听这两人语气亲昵的就咋呼起来了。
“林队，你和秦科长认识呀”
“我俩都认识十一年了，高中一个学校的，到了大学，学校都是邻居”林涛直接大咧咧的把搂着秦明的肩往怀里带，毫不意外的被秦明打下去了。

林涛也不在意，笑笑地摸了摸手又继续搂上去，向潭局自荐带秦明去熟悉熟悉警局环境，搂着秦明上了楼美曰其名率先了解自己的工作环境，关了办公室的门就放下了搂着秦明肩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站在法医科的门口，俩人就像比赛一样谁都不说话，谁先说话谁就输了，林涛永远是输的那一方，对秦明永远狠不下心。

“你做了警察，还做了好几年，要不是我在龙番你还调来了龙番，我他妈是不是要被你瞒一辈子”林涛转身看着面前的秦明，不再是穿着衬衫休闲裤白色球鞋，梳着妹妹头的学生秦明，取而代之的是穿着西装三件套，用发胶弄成的背头的法医秦明。

“我说过我会成为一名法医”秦明的语气永远的是那么平淡，无论是疑问句还是感叹句经过了秦明的嘴巴就只能变成了陈述局。秦明的脑海里还是看的林涛的那一刻，晒黑了也越发成熟了，甚至开始蓄气胡子了，和印象中那个穿着训练服笑的一脸阳光的林涛不一样了。

林涛走到秦明身前，扣住秦明的下颚骨强迫秦明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惜命，你就没当自己活过，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直说你要当警察，你就不能告诉我，说一声有这么难吗？”

“当时你失踪了，你也没告诉我你在缉毒队。”
“你至少告诉我，你做了警察还是一名法医”
“我联系不到你，我托了人，都说没法联系你。”

林涛想起来了，秦明大五的时候自己在缅甸执行任务，直到前年任务结束才回国。

当时自己做了什么来着，对了，自己拥抱了秦明。说着“明明，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一下子太激动了”秦明也回抱了自己。

两个人在工作的时候越来越默契，直到秦明在出外勤的时候被情绪激动民众给推倒在地头撞到石头上流了一大片血。自己直接抱起秦明就往医院跑，要不是小黑提醒自己都忘了开车更快点。因为撞击力度过猛，秦明昏迷不醒，也是这时候唤醒了自己对于缉毒任务的记忆。
跑去纹身店租了纹身的设备材料，趁着秦明还昏迷着，动作迅速的扒了秦明的裤子和内裤，掰开秦明的腿放在病床两侧的栏杆上，在大腿根部会阴附近纹了自己的名字，秦明就算洗澡摸到了除非敞开大腿照镜子才看得到。纹完了再把一切恢复好等着秦明醒来。直到现在秦明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私密部位纹了自己的名字。

等林涛回过神来发现都已经晚上九点了，晃回卧室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再回专案组，再不休息就没精力给秦明报仇了。拿过阳台上的晾衣杆对着卧室的夹层猛的一敲，把入口震开来了。

“明明，下来吧。”等了一会儿也没动静，林涛也不恼，就坐在床上盯着入口看。

等了不知道多久，夹层传来动静，秦明一点一点的暴露在林涛的视线里，在灯光的照射下无处遁寻。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的”
“你骗我”
“没骗你，你的味道我记得”

林涛看到秦明后才有了后怕，去云瑶的路上不断的想秦明怎么会死呢，怎么可能就那么凑巧呢，直到摸到了尸体被揪紧的心才算松了开来，但能让秦明作出假死的举动说明有人开始威胁秦明的生命安全了。

林涛上前搂住秦明，头埋在秦明的颈窝里，说话的声音翁声翁气的。

“明明，如果我一直不回来你怎么办”
“你女朋友在，不会饿死我”
“和她分手了”
“她适合做你的妻子”
“从今天开始就不适合了，分了你可以在家里自由活动了。”
“嗯”

林涛你对我撒娇是不是可以让我认为其实你有那么点喜欢我，认识了十五年，我的世界只有你。你会娶妻生子，我会成为你的伴郎，你会给孩子取名字，我会帮你参考哪些名字好，你会向我控诉婚姻里的烦心事，我会看着你直到自己放宽心。我会给你做西装，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我所能够给的最好的祝福。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做到，但我会尝试。

在这个案件中死亡何尝不是我的愿望，但48条生命更需要有人给它们一个交代。

秦明想起来好几天没洗澡。整个人就是浑身上下不对劲，看着林涛还扒在自己身上，又开始嫌弃林涛了，卯足了劲要把林涛扒在自己身上的手扯开。

“林涛，放手”
“明明，我女朋友都没了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要洗澡！”

林涛一听秦明是要洗澡马上撒手，和洁癖抗争洗澡这个大问题明显是在给自己找罪受，转身就去给秦明找衣服。虽然说秦明181是个高个，林涛也就比秦明高了四公分，但林涛因为长期出外勤的关系练就一身的腱子肉，秦明不爱运动长期坐办公室，饭量也小自然就比林涛瘦弱的多。

林涛翻出早年自己买的白衬衫，那时候以为自己要突破190大关，买回来放一放就能穿了，结果愣是停在了185，这衬衫也就没穿过。

新的 秦明应该不会嫌弃。
内裤 就凑合凑合吧

床单被套也得换，被子幸好上次买了新的，今晚说不定可以和秦明睡一张床上。

“明明，衣服内裤我给你放在浴室门口的凳子上了，衣服是新的，内裤就凑合凑合穿我的吧。”

等到秦明出来，林涛瞟了一眼浴室门口的凳子，就剩内裤孤零零的躺在那。

“林涛，你没有裤子吗？”只穿着衬衫没穿内裤，晃着两条大白腿的秦明看着都快具象犬化的林涛，搞不懂这人大脑哪块构造出问题了，笑的那么，猥琐。

回过神来的林涛一本正经的回答“裤子没有新的，想着你洁癖那么严重就没拿。”

秦明不疑其他，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也就作罢了，想上床睡觉看着这床又是林涛前女友睡过的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林涛一看秦明的动作就知道了，想睡觉又不想睡，连忙解释“床单我换了新的，被子我整个直接换了新的，你快睡吧，我去沙发上凑合一晚，反正明早就要过去。”
“你也上床睡吧，不休息好怎么行。”

惊喜来的太突然，也佐证了一件事，天上掉的馅饼不是接不着就是被砸晕。

就当林涛暗搓搓的把手放在秦明的腰上,想着美人入怀增加睡眠质量,就差最后一步把秦明托入怀中。

“林涛，想被竖着切还是横着切。”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不要脸原则，林涛干脆直接把秦明拖到怀里。“让我抱一抱你，我怕现在是我的幻觉。”秦明听到这一句话就僵住了，这方式还是把林涛给吓到了。

“睡吧”
“嗯”

林涛睡醒起来秦明还在睡，蜷起身子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秦明保持这样的睡姿已经很多年了，纵使林涛看到的时候再心疼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陪在秦明身边等他自己慢慢好转。

等秦明察觉一旁的床铺没了温度时，林涛已然在去云瑶的路上。

日子就在林涛昼夜不停的寻找证据缉拿罪犯，秦明在林涛家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步伐中坚定的向前迈进。我们在时间的推动下缓步的向前挪动去触碰在那个时间我们所要知道的一切，即使是多不可理喻，多无法理解也必须接纳。

命运没有破绽。

云瑶再次发生爆炸案，地点发生在秦明在云瑶任职期间常去的饭馆，老板娘的胃里被发现了被塑料包裹的纸条，写着 ：等我来找你。作案方式和9·28作案手法如出一辙被列入并案处理，罪犯的爆炸频率越来越快，说明罪犯被什么原因激怒了，秦明的死亡可能罪犯还不知道或者说罪犯是因为的秦明的死被激怒。

之前张俊杰一家三口的惨案在李莉胃里发现写有秦明的纸条，专案组已经确定了罪犯是冲着秦明来的，秦明如今已经死了，罪犯的意图让专案组的成员摸不着头脑，一时间陷入了迷障。知情的潭许二位局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办法说秦明没死，很难保证警局内部不会有罪犯的内线渗入，至于林涛，他更不会说秦明没死还在自己家过的好好的。

这一次罪犯露出了马脚，引爆装置被爆炸组复原，是液体炸药并带有远程遥控装置，因为剂量过多导致炸药吸附在装置上并没因为爆炸时的瞬间高温而蒸发。

这一重大发现让专案组成员把目标锁定到医科生的身上，如果说炸药成分作为公安大学和医学都会接触甚至是学习，但医科生比起各类爆炸反应更加熟悉的是因为化学成分不能相互接触而引发的液相爆炸。

准确的剂量成分掌握只有医科生才能做到，这个发现算得上是长期以来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专案组长下令开始排查和秦明同校的以秦明为中心上下五届毕业生，尤其可能秦明接触的医科生着重调查。

可惜，什么都没查出来。

林涛翻着收上来的档案资料，耐着性子一张张的翻一行行的看。直到成山的资料都看完了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秦明在林涛的家里学习自家骷髅先生的奇特站姿，不得不说这样大脑思考的效率挺高的。

常见爆炸分为物理爆炸、化学爆炸、，但三起案件很明显排除了物理爆炸的可能性，化学爆炸又分为气相、液相、固相三种爆炸反映，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火药的存在，排除了固相爆炸的可能性。

平时常见的炸桥、炸楼工人接触的爆炸属于固相爆炸，也就是常见的粉末状火药，这类火药在爆炸中被高温灼烧会吸附在未被灼烧的表皮层，在现场遗体中并未检测出火药微粒。
排除了固相爆炸。

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仅仅是自己的话，除了之前水良案的家属见过自己，其他案件的家属都是让助理去处理，也不就不存在所谓报复性仇杀。

“林涛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秦明听到声音马上回到房间爬回夹层里，头一次开始庆幸自己的洁癖导致不想坐在林涛家除床上以外的地方。门口开始传来细细琐琐开始撬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秦明躲在夹层里听着下面传来的声音，在客厅不知在翻找什么东西，很明显不是小偷，开了柜子还给关上去的举动就足以暴露这人目的不为钱财而是为了找到某样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卧室门口了。

进来了。

衣柜门被打开了，床头柜也被打开了，里面的药品被翻弄的砰砰作响。

秦明才开始感觉到害怕的情绪，有目的性的进入一名刑警的家中，还会把翻过的地方恢复原状，这是为了找东西，不对、不会这么简单，既然是找什么肯定是要找林涛才会有的东西。

这个人在找自己，在所有同僚中只有林涛的关系和自己最好，如果自己没死亡来找的第一个就是林涛。这个人很明显知道自己没死，以为自己会和林涛联络，就到林涛家中找自己的下落。

脚步声停了，秦明感觉空气开始粘稠的无法流动，隔着木板反复都看感受到下面的人的空气打到夹层上，棉线手套与木板接触发出的摩挲声让秦明额上的汗无法抑制的冒出来。秦明能够做到的就是竭力平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细微的声响都会暴露自己。

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即将发生的事情，入侵者也没想到这时候突然会有人回来，急急忙忙钻入床底下隐匿自己的存在。

“佳琪，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趁着林涛不再赶紧走，他要回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听声音进来了两个女生，秦明猜是王佳琦和她朋友，看来是想趁林涛没回来之前收拾行李离开，怕林涛回来就走不了。

生活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你的弃之不屑却是我的求而不得。

一间屋子四个人，三个故事，荒谬的发展。

王佳琦带着朋友直奔卧室收拾衣物、首饰、化妆品，不知情的人看到眼前这般场景怕是觉着遭了贼，秦明躺在夹层里听着王佳琦和她朋友的动静，虽然秦明不喜王佳琦但也不希望这两个女孩子和入侵者正面撞上，不然怕是凶多吉少。

”佳琪，衣架递给我，刚刚给你收拾梳妆台不下心把你的耳钉给碰掉滚到床下了。“王佳琦的朋友正欲趴下去把耳钉拿出来就被王佳琦给阻止了。

”算了，那副耳钉是林涛买的，都分手了不要也好。走吧，东西都收拾完了。”

王佳琦的朋友不疑有他便帮着拿着行李就走了。

等到了楼下，王佳琦叮嘱朋友注意身后，自己打通电话。
“林涛，你家床下进人了。”说完便挂了，也不管电话那头的林涛听到后的反应。

入侵者确定人离开了也顾不得那人还会不会回来就床下爬出来离开了，倘若不是什么都没发现怕是就算林涛回来了，入侵者也不见得离开。

林涛接到王佳琦的电话，一听说是家里床底进人了就知道事大了，和专案组成员说了一声就急忙开车回到龙番，等到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都已经到日落时分了。到了家门口抽出放到腰背处的枪，慢慢的打开大门。

客厅少了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一些女性用品看来是前女友来这收拾了行李，厨房维持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杂物间同样维持不变，剩下的就是卧室了。

林涛慢慢的靠近卧室，手上的枪被撤了保险，一旦情况不对立马开枪，卧室一片混乱，衣柜、床头柜都被打开并且翻的乱七八糟，梳妆台上的东西意料之中全空了，但林涛的眼神依然锁定着床底，室内的情况全靠余光辨认，林涛缓步走到床前，突然发狠单手把床举翻起来，床下无人。

可积累的灰尘暴露一切，人形区域的灰尘比其他区域的灰尘少了很多。

林涛卸了保险收回枪，转身拿衣架去敲夹层。“明明，出来。”

夹层开始传来响动，夹层入口被打开，林涛看着秦明晃晃悠悠的下来，整个人脸色苍白，脑门上全都是汗，也顾不得事后会被秦明给解剖，把秦明打横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林涛抱着秦明坐在沙发上，手在秦明的背上轻轻的抚摸，希望这样能让秦明稍微好一点，本以为让秦明呆着自己这里能毫无担忧的休息思考，却不成想如今却被人因为自己不在而毫无顾忌的自由出入。

秦明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来自己家了。
“林涛，嫌犯今天来找我了。”

林涛控制不住的把秦明拢到怀里，把头埋进秦明的颈窝处，贪婪的吸着秦明身上的体香直至觉得自己被体香笼罩，“今天和我一起去云瑶，待在我身边。”他没办法想象如果没有接到王家琪的电话，如果没有赶回来，如果秦明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办。

已经失去过秦明一次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是林涛给秦明的承诺，也是给自己的警告。
“好。”

听到秦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没有在屋子里多呆，只不过回云瑶的路上不是开着自己的车，凶手竟然找得到自己家就自然找的到车子放炸弹，带着秦明去租车行租了一辆最不起眼的桑塔纳就赶回云瑶。

林涛看着秦明的脸色依旧苍白，想说些笑话逗秦明开心，想来想去没有get秦明笑点的小段子，就干脆开始讲以前上大学和秦明的趣事，秦明倒也是给面子，脸色慢慢的开始恢复正常。

“明明，你还记得以前你学校有个男生，偷女生内衣偷不着就偷男生内衣，结果被我学校的学长给抓到揍了一顿，那时候我们系安排着巡逻的任务，每个学生都要巡逻一次说是有学分，我和学长分在了一组，巡逻范围就是你那时候的宿舍楼，检查们有没有关好，楼梯间的声控灯是不是完好。”

“结果就你那一批是最闹的，在走道上嘀嘀咕咕的。要不是学校安排早把你撵出去了。”

“不是，怎么是我的错了，你们上课穿的白大褂在走道上晾了一溜，本来衣服晾多了光线就照不下来，昏黄的灯加上被风吹摆动的一整排白大褂，谁见了都要吓一跳。”林涛看着秦明的神色放松下来，觉得自己的方法不错也就继续说以前的大学趣事。

“我和学长上了三层楼，三层楼全是白大褂在那里飘，在上四楼的楼梯间的时候手电筒没电了，总不能说巡逻了一般因为手电筒没电了就不巡逻了，等到了四楼，就看一家伙鬼鬼祟祟拿着撑衣杆在那取内裤，本没多想，但那家伙继续把一溜的内裤全给取了，拿其中一条的时候还把那条放到鼻子下闻，顿时把我和学长给恶心的。我学长直接就冲过去把他踹到地上。”

“然后一边踹一边骂，我打开门就看到你就只想关门睡觉。”秦明转头看着开车的林涛，这段时间瘦了，眼睛下的紫青彰显这人多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纵然再心疼，自己没资格说出这些温情的话。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还是知道的。
林涛开始和秦明回忆以前的大学生活，说着说着开始回忆当初的细节，当初揍那个变态的时候，那个变态在闻内裤的时候站的位置是秦明的宿舍门口，那时候秦明的室友都和女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只剩秦明一人在宿舍里。

那个变态，闻的是秦明的内裤。

才反应过来的林涛狠不得回到过去把那个变态按在地上揍，踩着脚下的油门的力气越发的重，坐在副驾驶的秦明很明显感受到车子在提速，林涛一脸的僵硬很明显是想起了些什么，正想开口询问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就被林涛给打断了。

“明明，帮我把手机和蓝牙耳机拿出来，在右边的裤子口袋里。”秦明看着林涛开车没办法自己拿手机也就帮他这个举手之劳，把手伸进去去没摸到手机，只能再伸进去点，不过手机和耳机拿出来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

把耳机帮林涛戴上，手机界面还是林涛和他女朋友的合照，自己也是有够难堪的，林涛喜欢的是女人，而自己是男人也只会是男人。

“需要给谁打电话。”秦明听着自己的声音干涩的不像话，感觉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的被扯出来的。都四年了，也该习惯了。
“徐国强，就是以前上学时候一起揍那个偷内裤变态的学长。”
“看路。”
“学长，我是林涛”
“最近挺好的。”
“有件事想麻烦你，当年你大三时咱们不是去隔壁大学完成巡逻作业，分的是宿舍楼”
“对，就是那个变态。”
“学长你还记得那家伙受到了处分么？”
“那真的是太好了，谢谢学长。”
“一定一定，有机会去铭町的话，一定要来拜访学长和嫂子。”
“诶，好嘞，约好了。”
“拜拜，替我向嫂子问好。”

秦明就坐在一旁看着林涛询问当年偷内裤的变态的事，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打电话问那个变态受处分没有，“林涛，这案子你发现了什么。”
“凶手盯上你了。”
“然后？”
“我怀疑是对你具有极度渴望的变态干的，你想想，这案子定义为仇杀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对你下手，但这案子定义为情杀和报复性杀人，却又不符合特征，你已经被调到了龙番凶手却在云瑶作案甚至是在云瑶寻找你，说明他压根就不知道你离开了云瑶，整整五年的空白期，嫌犯在这个空白期很显然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没法了解你的情况，但也有可能他在中途犯了事进去了，直到前几个月才放出来，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你。”
“所以这事和那个偷内裤的有关系么？”
“你在这事上面真的就跟吉祥物一样。”

林涛头一次对秦明产生了无奈的感觉，自己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为什么秦明就是没法get到自己点。那么多年下来清楚秦明在这个事情是多没那根筋，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不敢告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痴汉，明白了么，明明你这次被痴汉缠上了，有可能还是和你一个学校的。”

林涛说完就成功的凝固了车内气氛，秦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只不过看得是外面的风景而已，林涛也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晓得怎么解释，除了痴汉真的很难有别的词解释这次针对秦明的变态。

一路无话持续到了进云瑶市区，“林涛，你的车。”
林涛没听明白什么叫做自己的车，一头雾水的转头看秦明怎么了，就见秦明死死的盯着车子的倒车镜，但自己这边的倒车镜只看到一辆距离自己大概有15米的黑色的凯迪拉克。
“安A59471。"
“我的车牌号呀。”
“后面那辆的车牌号。”
“明明，系安全带抓好扶手”林涛叮嘱了一声就在云瑶市区开启了速度与激情，后面的车估计没想到林涛会来那么一下子，怕跟丢林涛和秦明就在市区横冲直撞起来。

老司机常言道，早晚高峰时期拥堵无论你是玛莎拉蒂还是兰博基尼，该堵还得堵。

开着凯迪拉克的不明人物就看着林涛和秦明和自己越来越远了。

摆脱了跟车的林涛和秦明就这样抄着小道一路飙回林涛下榻的宾馆。林涛拿着秦明伪造的身份证开了间房，自己的房间是不能住了，开了自己的家门拿了自己的车鬼知道进没进过自己的房间。

嫌犯对秦明的痴念已经激怒了林涛的地盘意识，如果之前是在向林涛和秦明挑衅，那么现在嫌犯已经成为了林涛的猎物，嫌犯在肖想他不可能得到的人。

秦明觉得手腕生疼，看着林涛审讯犯人时的怒容，识相的决定把嘴边的抗议憋回肚子里。上一次看到林涛这么生气还是以前大二时候，林涛带自己出去看电影，结果回校的时候被几个喝醉酒的男人围住摸自己的脸还说了些很下流的话，结果被林涛按在地上揍，那时候林涛和现在一样拽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只不过那时候的林涛还没蓄胡子，不像现在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明明，这是我另一部手机，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林涛，我是秦明”
林涛知道那位鬼手佛心的法医秦明回来了，秦明可以容许自己在私下喊他明明，不过是大学经常喊带来的习惯。可在工作中，存在的只能是秦明，那个只相信死人的秦明。

“凶手用的是液体炸药，这次嫌犯操之过急留下了成分残留。成分检测发现硫化成分和残余煤粉，初步判断爆炸主要成分是液氧和煤粉。也就解释了调查火药成分时查不出异常购买情况。”
“查查我学校当年受处分的人吧。”
“嚯，不会是当年受处分的人都是因为你吧。”成功得到秦明的特大号白眼一枚。
“快去查吧”
“你好好休息。”

林涛回到警局就安排警员调出秦明那一届学校受过处分的学生，很快报告就到了林涛的手上。
2000年至2005年期间，受处分学生共106例，除去因为考试作弊75例，打架斗殴16例，剩余的15例归结起来就是操行不当。

其中一例吸引了林涛的注意力。徐昊，2002年11月因偷盗同学衣物被记过，2005年5月闯入同学寝室欲行不轨之事被给予退学处理。2002年11月正是秦明大二的时候，那时候抓到的变态有可能是他。

“老李，你查查当时这个差点失身的学生是谁。”
“这个我记得，那个学生是秦明，之前去调档案哪些人被处分的时候，学校档案处的人还跟我说当年有个家伙不知怎么的，闯到那个秦明的宿舍想内个，要不是秦明的舍友在，不然后果难预料。”说罢还谈起摇头，“这案子不破，秦明难闭眼呀。”
“老李，找许局他们来开会，我这有发现。”
“好嘞”

下午5:00 云瑶警局会议室
秦明“死亡”第13天

“林涛，说说你的发现。”许局看着神色虽然疲惫但精力十足的林涛很是满意。

林涛直径走到投影布前示意技术科的同事放ppt，“我们之前把目光放在嫌犯是警校和医科学校出身，这一次嫌犯操之过急暴露了爆炸装置和成分，技术科鉴定出来的成分有硫化成分和少许煤粉。火药中硫化成分很常见，但煤粉用在液体炸弹中只能和液氧反应发生爆炸，也就是为什么在之前的现场我们找不到爆炸物成分。

大家都是警校出生都清楚我们在学校学习炸药成分基本是固相炸药。但医科生不同，医科生的化学理论知识比我们学的要精的多也深的多，长期待在实验室的他们比我们更清楚爆炸物反应剂量以及各类液体炸弹。

“所以你认为嫌犯是临床医科生？”
“没错，嫌犯对于秦明很熟悉，但熟悉程度出现了断层，秦明被调入龙番而嫌犯不知道，直到上个月执行爆炸案的时候还不知道秦明在龙番，说明...”
“说明嫌犯可能在这期间入狱过。”许局越来越满意林涛了，这个发现让警局调查突破了困境。

“案件性质定义一开始定的报复杀人，整个案件透露出来的线索都在针对秦明，我认为嫌犯是在吸引秦明的注意力，自己制造出来的爆炸案不过是想把秦明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我调出了秦明那一届因为犯事被处分的，其中一个叫徐昊的，先是偷同学衣物被记过，隔了两年闯入同学寝室欲行不轨被劝退，而那位差点出事的同学就是秦明。

“你.......的意思是嫌犯对秦明抱有幻想？不是，肖想？”
“嫌犯想得到秦明，而且今早我来警局的路上被跟车，嫌犯开着我的车跟我。”
“这嫌犯也是够独特的。”
“王浩，去交通局调录像找出嫌犯。林涛，你过来，其他同志，配合王浩搜查嫌犯下落。”
“是”

要不是谭局死活不同意，要不然林涛早就调来云瑶，许局看着面前的林涛越看越满意，要不是林涛知道是为什么，不然看这情况得一脸懵逼。
“林涛，你知道秦明没死。”
“他在我家。”
“秦明现在情况怎么样。”
“嫌犯昨天进了我家，秦明差点被发现了。”
许局脸色一沉，设想过无数种情况，却从来没想过嫌犯会跑到刑警家里找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人。
“今早被跟车确定是嫌犯吗？”
“确定，我带着秦明来云瑶，嫌犯既然进了我家就有办法知道我的车，我们就去租车行租车来云瑶，一进入云瑶市区就被跟了，好在后面摆脱了嫌犯。”
“王浩那估计过一下就会有结果出来，你先回宾馆陪秦明。”
“好的”
“去吧”

这场战役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林涛和秦明之间才刚刚开始。
林涛在回宾馆的路上买了份蟹粥，云瑶产湖蟹，鲜蟹熬出来的粥更是鲜香，也不知道秦明在自己家有没有好好吃东西，想来想去也就粥最适合秦明。

“老秦，你看我给”林涛打开门就看到秦明倒在床上，手中的粥泼洒了一地，等到看到床上的人呼吸平缓才反应过来秦明是睡着了，看着被泼了一半的粥觉得可惜，也只得叫客房服务过来打扫一番。
看着床上睡的正香，自己也有些睡意了，就搬了张凳子趴着床睡着了。
睡着之前的林涛迷迷糊糊还在想，这次案子结了就跟明明告白。

很快嫌犯被抓到了，出乎警员预料的是嫌犯直接认罪，但必须见到秦明才愿意说出犯罪经过，许局示意王浩去宾馆找林涛，顺便把秦明带来，专案组成员才知道秦明没死而是被保护起来。

沈嘉仪看着林涛带着师傅进来，原本就瘦的师傅这下折腾的更是连卫衣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不管怎么说，人安全回来就行了。

林涛陪秦明进入审讯室，林涛看到被抓到的嫌犯就确认了是徐昊，而秦明只知道他是爆炸案的嫌犯。

“秦明，好久不见。”徐昊站起来手不停的在裤子上搓着，很明显看到秦明的徐昊很是手足无措，徐昊留着胡茬剃的板寸头，180将近190的身高，和林涛的相似度太高，不像的地方也很多，至少林涛不会夺走49条人命。
“你为什么杀他们？”秦明看着眼前徐昊问，可徐昊像是听到了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咧嘴笑的很开心，手想摸摸后脑勺但手被铐住了做不到，“因为她们死了我就能看到你呀。”
“他们都是怎么被你杀的。”
“那三个人，我先进到他们家等他们睡着了一人注射了一些麻醉剂，要是爆炸的时候他们发出了声音就破坏了美感，液相炸药加上遥控爆炸装置，轰——那个场面很漂亮，你要是在场的话一定会喜欢的。”
“老板娘和那些学生你又是怎么杀的。”
“老板娘太没有警戒性了。”徐昊还一脸嫌弃的摆摆手，“我跟在她后面进后厨直接把她麻醉了，还是液相炸药和遥控装置，不过那时候找不到你，我担心你是不喜欢上一场烟花，这次我增大了量，结果没有达到预设，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炸，那样才漂亮。”

秦明被眼前还在懊恼觉得没达到预设的徐昊，气的险些冲上去打他，要不是林涛站在一旁按住秦明，怕是早就冲上去了，林涛手上的青筋表达了林涛并没有面上的平静，他们都在忍。

“至于那些学生，如何杀他们我策划了整整半年，做好了你就会注意到我，他们在外写生会有专门负责吃住的店，我在他们吃的东西下了迷药，至于店家都被我杀了丢井里，等到他们睡着了我就一个个补麻醉剂再一个个的搬上车，我把车开到快到距离云瑶30公里的服务区再把司机换上，出了服务站就是条直路直接通云瑶，我把油门那些控制好再跳车，那时候爆炸装置用的定时的，90分钟，都死了。”徐昊一脸无奈的看着秦明，身体往前倾想靠近秦明，“不得不承认我那次最成功，你的目光在我身上待了两年，秦明，我用45条人命换来了你两年时间，值了。”

徐昊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秦明，他依旧是这么美，他的身边依旧是林涛，自己装的再像林涛也没办法站到他身边。
“整整50多条人命，你怎么下得去手。”秦明猛的揪起徐昊的领子，那都是人命可徐昊却没有任何一点愧疚感，秦明想起来了，当年林涛因为任务突然消失，自己求遍了人就只得到林涛还活着的信息，林涛在哪怎么样什么都不知道，有个人学着林涛给自己送苹果，说是林涛交代的，他相信了，也因为林涛的交代，自己允许那个人和自己一起吃饭甚至是去图书馆自习。直到那个人打着借书的由头进入寝室撕扯自己自己的衣服，如果不是舍友帮忙自己是躲不过那场灾难，那个人就是徐昊。

“我怎么下的去手，那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如果你不存在就不会有这些事，林涛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愿意对着他笑，明明陪着你旁边的人是我，是我！你为了知道林涛的消息到处求人，不会社交要硬撑学别人怎么走关系，他凭什么值得你那么对他，林涛你他妈凭什么。”徐昊越说越激动，手铐被弄的哐哐作响。秦明突然伸手打了徐昊一拳，或许有林涛纵容的成分在，秦明成功的打掉了徐昊一颗牙。

“秦明，我只是想做一次你喜欢的烟花。”
徐昊没有反抗，倒在地上看着秦明囔囔自语，徐昊心中最惦念的秦明，依旧是那穿着白衬衫留着刘海，端坐在图书馆安静的自习，阳光打在书上，反射在秦明的脸上，那时候的秦明很美，只不过身边坐着的不是自己。

9.28系列爆炸案伴随着被秦明打掉的牙结案了。

云瑶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
被告人 徐昊，因涉嫌故意杀人罪、危险物品肇事罪、破坏社会治安罪，予以数罪并罚，依法判处死刑缓行两个月。

9.28系列爆炸案正式完结，专案组也解散了，54条生命也随着死刑的执行算是能闭眼了，这起案件也因为性质恶劣及其特殊性载入书本供教授学生们分析，林涛和秦明回到龙番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

林涛来到秦明家，和往日不同的是没有带着啤酒零食，今夜也没下雨。秦明看到林涛稍感意外，今天没球赛没下雨，和女朋友也分手了，没有来自己这的理由。

秦明侧了侧身示意林涛进屋子说，林涛很上道的进去，只不过没等秦明关门就自己关上了，顺带拉着秦明的手把人带到沙发坐下。
“明明，我们在一起吧”
“拒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意料之中的拒绝到也没让林涛有多大的挫折感，经过徐昊这件事，自己不可能再让秦明因为各种原因离开自己，有一个徐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秦明只有一个。

秦明没想到林涛会提出和自己在一起的要求，如果是在之前，自己很有可能会答应，但现在，秦明已经歇了对林涛的心思，作为好朋友自己和林涛能走过这一辈子，但作为伴侣，纵使林涛对自己有感情也不过是友情，迟早会在长期的琐碎争吵而消磨殆尽。

与其以后相见成陌生人还不如就以好朋友的名义走下去。
无论对谁，这样都好

“林涛，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选择，我们只会是朋友”秦明强忍着快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地在自己和林涛之间划上了边界线。
林涛看着比以往脸色更冷的秦明，就知道秦明擅自给两人做了宣判

“我跟家里出柜了，你看着办吧”林涛看着待机的电视，把出柜说的跟吃饭一样简单，也不管坐在一旁的秦明被自己的话吓到，如果能和秦明在一起，说自己死皮赖脸也行，说自己变态也可以，反正不想再来一次找人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找。
秦明给出了反应，一巴掌，硬是把林涛打得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秦明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生气，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柜就跟开玩笑一样，说话不带脑子。
出柜是可以这样跟闹着玩一样么
“林涛，你疯了。”秦明头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懂面前的男人。以前的林涛喜欢开玩笑但会把握度，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想和你过日子我就疯了，我听着你说对男人不感兴趣，好，我不告白，我和女生交往，逛街约会甚至是上床，这样我是不是正常，你说你不喜欢和活人交流，好，我给你拦着，但凡是有我能出面能给你挡的，我哪次落过。”林涛边说边靠近秦明，秦明避开他的眼神也强制的扣住秦明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
“明明，十五年不短了，咱们都走了十五年就不能让我光明正大走后面的路么。”秦明头一次看林涛红了眼眶，自己也想和林涛一起走后面的路，自己已是孑然一身，有何苦带着林涛和自己走这条路。
“林涛，这路，走不通。”
“走不通我也走，自己选的路就是爬，我也会爬完，给我一个机会。”

秦明抬手圈住林涛的颈项，林涛顺势低下头两人嘴唇相贴，可就是这样都让林涛两人激动不已，认识十五年来两人最亲密的接触，秦明的心稳了，林涛找到了归港的路。

跨越了十五年的亲密接触，无论是林涛还是秦明都在为此心悸，锻造了十五年的铠甲在这一刻被打的粉身碎骨。

无论结局如何，这一刻，我愿用余生去惦念。

END

作者有言：感谢各位以来的支持，谢谢